［盾冬］巴恩斯中士的一百天 9-10
突然想起来，写的时候妇联2都没放呢，所以没有幻视还是老贾
＊可能有微量鹰寡注意
存稿修完了，以后又是慢慢更
第九天
托尼没能在昨天做完所有的事情，他第一次见到巴恩斯的金属臂，和他之前的假想有些地方不一样。他只是来回翻动了下巴恩斯的手掌，从它的衔接处一直看到指尖，然后就在贾维斯做好的扫描图上忙了起来。
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班纳在绕着巴恩斯做检查。他像说的那样，给巴恩斯抽了两管的血，让他把手握拳后举起来，再平放，最后让巴恩斯张开嘴，用棉签在他的上颚擦了一圈。
班纳和他们说要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再去一次，给巴恩斯的手臂做一个系统的调整。
“如果以后他要出任务的话。”班纳这么说。
巴恩斯依然睡在史蒂夫带他回来的时候用的那个房间里，不过史蒂夫搬去了巴恩斯的隔壁，托尼大方的让贾维斯给巴恩斯的房间里安了个监控，然后把这个权限留给了史蒂夫。
“浴室里不用给你装个监控了吧？”托尼笑的有些恶劣。史蒂夫没有回答他。
托尼总是这样，看起来几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毫无恶意，但又喜欢作弄他们。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有可能会和洛基很合得来，这种说不清楚的幽默感。只不过后者总还这一种莫名的恶意。
班纳在定好的时间之前找到了史蒂夫，当时史蒂夫正在厨房里和克林特闲聊，对方捧着一个紫色的圆形饼干罐，冲班纳伸了过去。班纳摇了摇头，“队长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克林特识趣的抱着他的饼干罐子走了，走之前还特意询问了史蒂夫要不要吃，“很好吃的。”
史蒂夫还是伸手拿了一块。
“是巴恩斯中士的事。”班纳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难开口，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巴基的检查有什么问题么？”
“身体状态这一方面都还挺好的，就是有点过度的精神疲劳，稍微休整一下注意饮食就没有什么问题。”班纳喝了一口水，“问题还是出在手臂上。”
史蒂夫皱起了眉毛没说话。
“之前我和托尼也在考虑这条手臂是如何连接的，毕竟金属的太重，而其他材料的耐磨性又不够。昨天托尼给我看了扫描图，是金属的，所以贾维斯又给他做了一个全身的扫描，然后找到了连接的方式。”班纳又停顿了下，不过这次的停顿很短，“九头蛇做了一个很庞大而精密的手术。他的整个左半边身体像是一整个电路板，金属臂的接口部分的皮肤已经长好了，但是其中的线路直接连接到神经，最后用钢钉固定在脊椎上。”
班纳的语速很快，就像想要赶着史蒂夫反应之前结束那样，“也就是说那个手臂是不可拆卸的，虽然不如其他的部位这么敏感，但是依然保留痛觉。”
史蒂夫眯着眼睛，他突然想起巴恩斯在打斗时的那些习惯动作，而他原先竟然还安慰自己或许金属臂在某个角度上能够帮助到巴基。
“队长？”班纳不放心的叫了他一声。
“抱歉。”史蒂夫回过神来，手里的饼干只剩下粉末，有一些透过指缝掉到了厨房的地砖上。史蒂夫背过身去把手里还剩下的那些扔进垃圾桶里，“那他大概能感觉到多少？”
“这个我们没有办法推断。”班纳叹了口气，“我们只能保证我们会尽量改进这一块。”
史蒂夫点点头，维持着背对着班纳的姿势。
“你下午会带他来吧？”
史蒂夫还是点点头。
史蒂夫提前了半个小时去找巴恩斯，对方从窗边回头，看到史蒂夫的表情的时候愣了愣。史蒂夫默不作声的在他旁边抽了椅子坐下，只是看着巴恩斯的金属臂。随后反而是巴恩斯在这一片静默中先开了口。
“怎么？”巴恩斯顺着史蒂夫的视线，伸展了下左手。史蒂夫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那只手，整个手掌覆盖着巴恩斯的手掌。
“会有感觉么？”史蒂夫依然盯着他的手。
“什么？”
“班纳说你的这只手会有痛觉。”史蒂夫听起来很平静，巴恩斯却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那只手抖的像是下一秒就回滑落，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它。
颤抖停止了。
那是一种都快被他自己忽略的痛觉，通过钝化的神经传递到大脑再映射到全身。巴恩斯不知道是因为神经的问题还是就是这样设计的，他确实觉得不是那么的痛。他甚至有点喜欢这个设计，偶尔的细微的疼痛会意外的令人上瘾，尤其是在你经历了过于巨大的疼痛之后。
而巴恩斯依赖于这些疼痛去认定这一只手是身体的一部分。
“没有那么痛的。”最后他这么说，纵使史蒂夫满脸的不相信。
托尼做好了全部的零件，要做的事情只是拆开手臂把它们按照正确的方式组装进去。
巴恩斯拒绝了史蒂夫和班纳提出的对手臂的改进，对应的同意了史蒂夫提出的在手术时麻醉。
“没有这么痛的。”他又对史蒂夫说了一遍。
第十天
巴恩斯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说实话史蒂夫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应该称之为手术。巴恩斯说完那句话后就只是躺在那儿，看着不远处的托尼用来放工具的台子。托尼从接合处把手臂的外壳打开，在中间拆除了几个史蒂夫叫不上来名字的零件，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再从右边的盘子上拿了新的换进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给过史蒂夫一个眼色或者是别的什么，就好像他根本不在那儿一样。于是他就只好一直盯着巴恩斯的脸，企图从上面找出点什么痕迹，但是这也失败了。于是他就这样一直站到娜塔莎走进来。
“有任务了队长。”
史蒂夫看了看巴恩斯，后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但这次托尼冲他摆了摆手，虽然依旧没看他。
“放心吧，我保证等你回来他会活蹦乱跳的。”
其实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任务，只是神盾局从来都不是多么安稳度日的组织而已。那花费了史蒂夫整一个的晚上，从华盛顿到新泽西，压下了一场火车上的绑架。
娜塔莎在史蒂夫弯腰给对方的头目上手铐的时候用手拨拉着自己的头发，有点厌恶的看着自己拉扯下来的小树枝，大概是刚刚跳上火车的时候被旁边的树挂上的。
“接下去呢？”娜塔莎随手把那个小树枝扔在了车厢上。
“回去。”史蒂夫重新直起身子，把手边的盾插回了背后。
“现在？”
“嗯”
“托尼不会吃了他的。”娜塔莎像是觉得有点好笑。
“如果留在那里的是克林特呢？”
娜塔莎举起双手，“走吧。”
就算是这样史蒂夫回到华盛顿也已经是早上六点了。身后的娜塔莎一直低着头在手机上飞快的敲打，走进门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打了一个哈欠，得到了贾维斯的一个安慰。
巴恩斯不在房里，被子叠的很整齐，桌上的玻璃杯里还有半杯的水。
“贾维斯？”
“巴恩斯中士在健身房。”贾维斯的声音在史蒂夫的身后响起来，“我想你需要些休息队长。”
“谢谢。”史蒂夫点点头，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早上六点的史塔克大厦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大多数都还在睡觉，而剩下的已经被任务叫走了。往常在这个点起床的也只有他，他通常在这个时候去晨跑，有的时候山姆也会跟着一起去。
他在空荡的走廊上走的很快，他想不管怎么样他得先去确认一下巴恩斯的情况。而他并不觉得对方在这个时间段就在健身房里是一件多么令人放心的事情。
就像贾维斯说的那样，他在健身房里找到了正在做仰卧起坐的巴恩斯。在史蒂夫走进来的时候巴恩斯就停下了动作，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拿起身边的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手臂上依旧覆着一层汗。
“嘿”史蒂夫靠在门边冲巴恩斯笑了笑。他的手里还捏着他的头盔，背带里插着盾牌，头发乱糟糟的竖着。
“你该去休息。”巴恩斯把毛巾搭在肩上，用左手撑着地板站起身来。
“手臂怎么样？”史蒂夫没有离开，他直起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去睡吧。”巴恩斯已经走到了史蒂夫的面前。
“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里？”
“等你睡醒我们再说。”
巴恩斯最终和史蒂夫一起离开了健身房，走廊依然是空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这回两个人都走的不快，史蒂夫注意到了巴恩斯在用左手做伸展运动。但巴恩斯抢在他开口前说话了。
“等你醒了再说。”
托尼在昨天的修理结束班纳离开了后重新找到了巴恩斯。
“嘿小猫咪，有些事情我们得谈谈。”
巴恩斯就如同史蒂夫说的那样，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皱起了眉毛，但他依然转向了托尼等着他下面的话。
“班纳说队长和他讨论过一种方案，改进一下你的胳膊，削弱痛觉，最好是直接消除它。班纳说他会想办法的。我猜队长也和你说过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托尼指了指巴恩斯，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蔬菜汁，冲巴恩斯晃了晃杯子“要吗？”
巴恩斯摇了摇头。
“怎么样？你想这么做么？”托尼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毛。
“不。”最后巴恩斯这么说。
“那你可要好好说服他，他不会这么快放弃的，我可不想被他烦。”托尼耸耸肩，“他可能会等班纳全部设计好了再劝说你好几遍，直到你想一拳揍到他脸上。”
史蒂夫是被巴恩斯叫醒的，对方站在史蒂夫的床边，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已经两点多了，贾维斯说最好还是让你起来免得晚上睡不着。”
史蒂夫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谢了伙计。”
史蒂夫洗完脸出来的时候巴恩斯依然坐在他的床边，被子还乱糟糟的在他身后。
“手臂还好么？”史蒂夫给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巴恩斯的对面，用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把。
“都已经好了。”巴恩斯伸展了下五指，“托尼和我谈过了。”
“嗯？”史蒂夫把目光从对方的手上移开。
“可能昨天我没说清楚，我还是想保留痛觉，”巴恩斯抢在史蒂夫说话前再次开口，“不会比真正的手臂能感觉到的要来的更痛，我只是需要感觉到它。”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巴恩斯的眼睛，对方也看着他，比他的眼睛要绿一些的颜色，漂亮的一如当年的男孩。
“我知道了。”史蒂夫最后叹了口气这么说。
巴恩斯点点头就要站起来，但被史蒂夫拦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早去了健身房？”
这次轮到了巴恩斯沉默。
“只是醒了。”他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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