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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巴恩斯中士的一百天 1-4

看完宣传已经控制不住麒麟臂了

之前的老文,这两天翻出来做了修改慢慢填


第一天

华盛顿不该在这么早就这么热的。太阳大的有点过头了,巴恩斯觉得自己应该走进博物馆里去的,如果对面的人没有一直拉着他的手腕的话。透过帽子的边缘巴恩斯看到对面那人因为跑动额前稍稍翘起的金发,和博物馆里的影像几乎一摸一样。

“巴基,”史蒂夫站在大太阳底下喊他,“跟我回去吧。”

巴恩斯觉得背上开始有一点出汗,但他盯着史蒂夫胸前的夹克没讲话。两个人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史蒂夫看起来想要拥抱他但是他没有。所以最后史蒂夫只是松开了他的手,巴恩斯扭头往博物馆里走去,史蒂夫始终跟在他身后半个脚掌的位置。

巴恩斯走的很快,而史蒂夫一直跟在他后面絮絮叨叨的说着点什么。巴恩斯没怎么注意去听,大约是一些“我花了很久才找到你”“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不是你的错”这让巴恩斯没法听清解说的声音,于是他回头看了一眼史蒂夫。

史蒂夫不讲话了,巴恩斯这才能清楚的听见那个略带呆板的男声解说,詹姆斯巴恩斯中士,曾经跟随美国队长……半透明的玻璃墙上用灰色的字迹写着他的生平事迹。

出生的日期,地点,参军的日期,参加的战役和得过的勋章。黑白色的照片占据了半个展板,短发以及和现在一样看起来稍稍有些胖的脸,往下挂着的嘴角,看起来都是不那么开心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虽然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

所有人都认为巴恩斯中士已经死了,他也一样。

回头的时候他看见史蒂夫依旧站在离他半个脚掌远的地方,看着他,在他转过来的时候冲他微笑。

巴恩斯又看了他一眼,这回史蒂夫对他摇了摇头,在旁边有人侧目的时候压了一压自己的帽檐,又伸手压了一压巴恩斯的。

巴恩斯突然转身走去了放映室。

放映室里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被外面那些更加形象化的展品所吸引,那些几乎就在指尖的衣料或者测验单。相比之下解说性的影片则显得呆板到了无生气,只有少数几个带着孩子的家长牵着自己孩子坐在前排。

巴恩斯在一个后排位置坐下,史蒂夫就坐在他的左边,隔了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越过前面半挡着视线的晃动的头影,影片里有一个卷发的女人在讲话,应该是叫做佩吉,巴恩斯在外面的介绍里看到过她。史蒂夫依旧没有讲话,而巴恩斯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影片上。

整个博物馆都是关于美国队长的,巴恩斯一直在以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的身份出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打赢了很多战争。关于他的资料列满了那一块展板,他的名字永远跟在史蒂夫·罗杰斯的后面出现。

像一个忠实的小跟班,永远在史蒂夫伸出手的时候递上他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巴恩斯站起来的时候被拉住了手腕,史蒂夫的手掌温度要比他的高一些,一半摁在他的袖口上,一半摁在袖口和手套中间那一段露出来的皮肤上。

“巴基你看屏幕。”史蒂夫在巴恩斯重新坐下来的时候这么说着,然后放开了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膝盖上。

巴恩斯抬头,上面正在放一小段当时的影片,自己半侧着身子,旁边是史蒂夫。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习惯性的笑的前仰后合,连带着胸前的牌子一起晃荡着。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那样事情,在他模糊的印象里自己上一次前仰后合的时候还是被子弹击中了肩膀,连带着金属臂一起僵硬地摆动。

影片很短,巴恩斯还没有到下一个片段开始的时候就又一次站起身来往外面走,黑白影片上的史蒂夫还在讲这什么,而这一次史蒂夫没有伸出手去拉他。

博物馆里依然挤满了孩子和一起来的家长,看起来就像是在这个博物馆里人人都爱美国队长,除了巴恩斯。走到门口的时候史蒂夫又一次的开口,就像刚进来的时候那样。

“跟我回去吧。”

巴恩斯依然没讲话,他的手还插在口袋里,大拇指的指甲扣在食指的第一个指节上,直到无意间移动的时候才发觉。巴恩斯透过帽檐看向史蒂夫,对方皱着眉,眉心中间有一道竖痕。

“或许不是今天?”过了一会儿,史蒂夫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眉头,依旧看着巴恩斯 ,手垂在身体的两边。

“不要跟着我。”巴恩斯伸手压下了自己的帽檐转过身,史蒂夫就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站在原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门口的娜塔莎在巴恩斯离开后走到了史蒂夫的身边,“不跟着去?”

史蒂夫摇摇头。

“好吧。”娜塔莎“啪”的一声吹破了嘴里的口香糖气泡。

“他还会再来的,我只要等他就好了。”史蒂夫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冲娜塔莎很快的微笑了下。


第二天

巴恩斯在早上的时候想去买一些生活用品,他离开了九头蛇,他有一部分的身体是机械,但他依然需求着人类生存下去所需要的所有东西。空气,食物,水和睡眠,其中的有一些他并不想要,但这不是能够被选择的事情。

他找到了九头蛇原本的一个实验室,就在华盛顿的郊区。实验室被弃用了很久,久到连神盾局都不愿意再去追究的地步。完全被人遗忘的地方,桌子上都是厚厚的灰,所有的资料都被销毁,只留下了那些看不出破绽的家具和赶不上时代的机械。

巴恩斯看到了它,然后接受了这些看上去毫无用处的东西,就像他自己。

他在那些家具的中间清理出了一块空地,原本在那里的桌子都被他推去了最后面,而那些机械则被他全部拆卸了下来。他不喜欢那些机械和旁边的椅子,那些东西莫名给他一种神经性的疼痛,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在看到的时候就会从大脑皮层传来的刺痛感。

地面很坚实,而且能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尽管他还是会在夜里醒来数次,但脸边地板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微弱的安心。然后他就可以重新睡过去,并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再度醒来。

他没有冰箱,食物在这个天气下总是坏的特别快,好在他也不总是记得进食的需求,或许是长期被冰冻留下的后遗症。他看到墙角留下的透明塑料包装纸想起昨天吃的大概是华盛顿市里某一家面包店里的面包。

他已经回想不起那个面包的口感,就像他也不会去思考今天需要买哪一些食物那样。基地里的电脑虽然总是发出嗡嗡的怪声,但还能够使用,巴恩斯想或许他可以在回来之后在上面找一些资料。

从郊区到华盛顿市中心不过三十分钟的距离,巴恩斯选择了离他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一些饼干和一罐牛奶。在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改变了线路,他绕了一小段的路走到了距离博物馆不到一条马路的地方。

隔着车流他可以看到博物馆的门口,白色的台阶和大理石的柱子。史蒂夫就站在柱子的旁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皮夹克和鸭舌帽,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对面。巴恩斯 知道史蒂夫是在等他。

史蒂夫就这样站在那里,带着那顶看起来有些旧的深蓝色鸭舌帽,连姿势都没有改变,看起来对这一切并不觉得急躁。巴恩斯盯着史蒂夫,感到胳膊偶尔会被急匆匆走过的路人撞到,纸袋里的牛奶晃动着撞在盒壁上,然后在下一分钟他转过身混着嘈杂的人流一起离开了。

重新推开实验室的门的时候那股老旧的灰尘味道依然飞快地扑了出来,淹没掉所有在门口的东西。巴恩斯伸手摁开一旁的开关,惨白色的灯光照着一小部分还在空中翻滚的灰尘。笨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发出生锈的吱嘎声。

老旧的电脑运作的时候响的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巴恩斯在搜索栏上打上了史蒂夫的名字。男人放大了的脸出现在第一个词条的下面,金发碧眼,几乎快和美国国旗成为差不多的意思。

参加了二战,剿灭了德军,并且在如今也依旧守护着他的国家与人民。只是照片上的男人是那样的沉默,每一个线条都显得严肃刻板,一时间难以和昨日那段黑白影片上笑的如此开怀的人联系起来。

然后巴恩斯又一次的看到自己的名字,跟在史蒂夫后面,那样陌生的三个词语。巴恩斯一下子关掉了电脑,原本主机的轰鸣声消失了,整个实验室重新陷入了一阵的安静。

巴恩斯坐在电脑跟前的椅子上,扶手被他用蛮力掰断了,只留下断裂的有些尖锐而不规则的塑料。他回想起史蒂夫,屏幕上的,博物馆里的和航天母舰上的。然后他再尝试着回忆起更之前的一些事情,模糊不清的任务,带束缚带的椅子和神经性的疼痛。

但再往前一些就什么都没有,不管是光还是声音,连回忆性的疼痛都不曾出现过。就像是他的人生是随着金属臂的出现而开始的那样,再也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

巴恩斯随手把喝完的牛奶盒子扔去墙角,混着不知是昨天还是前天遗留下来的包装盒。再热一些这些东西就会发出难忍的气味,巴恩斯在想或许用一点时间去他们都扔了。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有多么的不完整,他甚至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

而现在,他的任务只是给上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收尾。

清理掉剩余的九头蛇,留意那个名叫史蒂夫的男人。

娜塔莎在博物馆就要关门的时候去找的史蒂夫。

“他不会来了。”娜塔莎靠着车门,看了看已经有些落下去的太阳又看了看史蒂夫。

“要对他有些耐心。”史蒂夫走下台阶,站到娜塔莎的对面。

“是啊,你在告诉我要对一个打穿我腹部一次再打穿我肩膀一次的人有耐心,听起来一点也不奇怪。”

“抱歉。”

“不客气。”


第三天

巴恩斯在凌晨的时候就醒了,张着嘴,呼吸的像是被扔上岸的鱼。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清楚时间。实验室没有窗,不管是什么天气,什么时间,那里看起来都是一样的。黑暗而带着僵硬的棱角。巴恩斯不怎么喜欢开灯,惨白的光线让他闻见消毒水的味道。

他直起身看到桌子上的电子闹钟,绿莹莹的光线拼出4:20的字样。于是又重新躺回水泥地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不怎么好的梦,因为他能感受到背后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的后背。

具体的情节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记得最后那一幕。那是史蒂夫的脸,像是在雪地里,他的背后是一大片的白色,风刮的很猛烈,视线在第三者和第一者中毫无逻辑的切换。他看到史蒂夫的头发凌乱的支楞起来,自己整个身子挂在火车的外边摇晃。而史蒂夫的眼睛,就这么笔直的看向他,像是在瞳孔的正中间发生了一场雪崩,让巴恩斯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他想史蒂夫应该是在喊他的名字,巴基。

鹿仔一样活泼可爱的名字,那个鹿仔一样活泼可爱的青年。

巴恩斯在接近六点的时候起身去冲了一个澡,喷头里的水直接冲在眼皮上顺着睫毛滴落的时候他又想起梦里史蒂夫的那双眼睛。他看起来像是要哭。

但是巴恩斯并不知道史蒂夫为什么要哭,大概是为了自己,因为他在喊他的名字

他在博物馆了解到自己曾经的这段过往,但他一时间不知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自己根据那些文字自己在脑海里编绘的。

他在七点钟的时候离开了实验室,在接近八点的时候就到了博物馆的门口。博物馆还没有开门,他就坐在对面的长椅上,看着从他跟前走过去的准备上学的孩子们。那样的欢快,像是早上六点时候的小鸟。

早上八点路过的人总是很多,吵架的情侣,散步的老人,一只没被拴着牵引绳的金毛的大狗跑来蹲坐在他的面前歪着头吐舌头,抵到膝盖上的鼻尖透过牛仔裤还有些温热,又被后来赶上来的主人带走了。巴恩斯盯着那只金毛犬看了好一会儿,棕色的眼睛,看起来温和又无害,对着陌生人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史蒂夫正站在他的对面,他抬头,对方也正低着头看向他。眼神交汇的时候史蒂夫开始微笑。他缓慢的蹲下来,双手放在巴恩斯的膝盖上,眼神却一直固定在巴恩斯的脸上。

巴恩斯莫名的想到刚刚跑走的那只金毛犬。

“罗杰斯。”巴恩斯开口。

“我在这里。”史蒂夫连语调都和手上的力道一样,又轻又薄,像是一加重巴恩斯就会原地碎在他面前那样。

但是巴恩斯并不会,于是他一下子站起来,原本放在他膝盖上的手失去了支撑点落到了半空中。

“走吧。”

巴恩斯领着史蒂夫走去了博物馆,周一的时候人要少一些,只有一队学校组织来的孩子,两个两个的拉着手,拖拖拉拉的跟着前面带队的老师。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小的时候你也这样拉着我,说是人太多了怕我半路被挤得找不到你了。”史蒂夫站在那些孩子们的身后对巴恩斯说。巴恩斯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却在史蒂夫打算走去有关巴恩斯的那块介绍板的时候拦住了他。

“那些其他的东西呢?”巴恩斯站在原地问。

“其他的东西?”

“关于你的。”

史蒂夫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巴恩斯,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史蒂夫带着他看了咆哮突击队所有队员的衣服,原先的士兵牌。巴恩斯在体检报告单那里停了下来。

他指了指上面的那个F,史蒂夫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我以前长得可不是军队喜欢的样子,你说……”

“我不记得了。”巴恩斯打断他,依旧盯着在玻璃罩里的那张体检表,和上面史蒂夫略显瘦小的照片。

史蒂夫带着他逛遍了几乎一整个博物馆,却在神盾局的创立那一块地方只做了短暂的停留。巴恩斯看了一眼展板,上面列着神盾局创立的时间和创立的人员。

“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史蒂夫只说了这一句话。巴恩斯看了看史蒂夫,又重新看了看佩吉,他想起昨天展馆中放的那一段视频,上面那个哪怕放在如今也一样漂亮的女人提起史蒂夫时候的样子。

于是他重新回过头跟着史蒂夫离开了那一个展板。

巴恩斯先提出的要离开,事实上他只是转身走了出去,而史蒂夫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踏出门车辆开过的声音混着人们的交谈的声音就充斥在整一个城市里,交杂着今年格外高的气温,黏腻在投射下来的光线里。

“巴恩斯”史蒂夫再一次的喊他,“也不是今天?”

巴恩斯没有动作。

“但你知道来哪儿找我对吧?”史蒂夫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那个可靠的受人敬仰的美国队长那样,“答应我,不管需要什么,来找我。”


第四天

巴恩斯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电脑屏幕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连放在前面的椅子都不能照见,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眼睛适应了较为黑暗的环境。他一只手摁在桌角上绕开放在门前的那张桌子走到电脑边。

屏幕的左上角有一个发亮的光圈,一闪一闪的,从中心扩散开来,再缩小。屏幕上是一副地图,而那个点在芝加哥的位置。巴恩斯盯着那个点看了一会儿,去抽出了他放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的武器带。

实验室能接收到其余九头蛇组织的信号,这是巴恩斯根据自己的记忆用了近一个星期做出来的成果。有一些地址巴恩斯能记得,有一些不能。但他知道九头蛇发出电波的频率,他只希望这个频率还没有被完全抛弃。

他不知道自己收到的坐标点够不够全面,会不会有被遗漏的。但只要收到了新的坐标点,巴恩斯就会赶过去。通常他比神盾局要快一些,但不乏有的时候他正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大批的神盾局的特工就赶到了。那个时候他只能够收好自己的武器和手边能够得到的物品,翻手从另一边离开。

武器带里的每把枪他都擦拭过,有几把是他之前留下来的,其他的都是从后来的几次清扫中搜来的。他被培养成了一个顶尖的杀手,他知道如何能够让自己存活下去。

他赶到芝加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天亮。地基靠着山体,就像是黑暗中沉睡着的巨兽,唯一的灯光成为了它的呼吸孔,安静的,呼吸出奇怪的形状。巴恩斯就潜伏在岩壁的凹进处,在第一个巡逻兵走过来的时候轻巧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巴恩斯把尸体踢到了路边,依然站回了原处,一直等到解决了第三个巡逻兵的时候巴恩斯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开始沿着岩壁边的楼梯往上走去。 

由于连着三个失去信号了巡逻人员,更多的配备武器的士兵分成小队的形式沿着楼梯小跑过来

巴恩斯撑着岩壁跳到了队伍的后方抵着对方的后腰开了一枪,在前边回过身的时候举起胳膊挡住了脸,侧身补了几枪,在赶来支援的小队的被子弹擦到腰侧的时候掐住了为首那个的脖子。一直等他快要到顶层的时候他看到远方的天空上有快速移动的光点。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门,还是重新回到了岩壁上。然后光点突然消失了,巴恩斯没有动,在五分钟后他接收到到远处开始有细碎的声波。他的前面有一块凸起的岩石正好能够挡住他的身形,但他得在不管是什么人开始用红外线热成像仪之前离开。而现在来的十有八九是神盾局的人。

巴恩斯又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着的门,开始往来的方向撤退。就在他比神盾局队员早一步离开的时候,他回头快速地确认了一眼,看到带头的是史蒂夫。巴恩斯收住了步子,往后又退了几步站住,靠在石壁的后面。

史蒂夫在看到最开始被他扭断的那几具尸体的时候顿了顿步子,巴恩斯看到他快速的往四周看了看,但依然没有停顿的并拢手指指了指前方带着队员冲了上去。

巴恩斯有些懊恼。他不喜欢神盾局在一半的时候出现,这通常意味着他们走了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他去剿灭剩下的那些九头蛇的基地并不是纯粹的类似于报复的情感。九头蛇对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现在钉在他脊椎中的钢钉那样,他可以在呼吸的时候感受到它们与皮肤的接口,不管多久都是一样的冰冷。

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不再会在某一天早上醒来意识到自己的脊椎里有钢钉,自己的手臂是金属的。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再刻意的想起。

他不喜欢九头蛇,但他也不去想它。

可他需要从他们的资料中寻找自己完整的档案,用他们的补给去简单维护他的机械手臂,而这些则是他们培养出这样一个优秀的杀手该要付出的代价。可神盾局不会留下这些给他,他们会把找到的一切全部带走,并且将之属于正当行为。

“去他妈的神盾局。”巴恩斯小声的啐了一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基地,现在里面的枪声一点都不带掩饰了。他的补给用完了,等了这个基地快要一个月,而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有极大的可能要在几天后听到机械臂咔哧咔哧的声音了。

而现在,他唯一的选择是回到他的那个实验室,简单的处理下腰上那道不大的口子,然后睡一觉,不管几个小时都好。然后他会找到一个办法对付他用完的补给,让他的机械臂保持该有的样子。

这次在回去之后巴恩斯摁开了实验室里的灯,冲了一个澡后就这头顶正上方的灯光在腰上的口子上摁了块纱布,口子不长不深,大约两三天就能好,他甚至没有费心去擦点药。

在包扎好的瞬间巴恩斯伸手摁灭了灯,重新躺倒在中间的那块地上,枕着他的背包,下面压着把拉开了保险的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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