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郎骑竹马来 9
*向哨注意
*狗血算我的
这个坑还真的，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
郎骑竹马来 9
明台把苹果放回了茶几上，难得的一脸严肃，“如果换了别人，我现在就揍他了。”
像是为了证明还把骨节捏的“咔”的一声。
明楼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不知道是真没脑子的还是怎么的，大姐让他走他还真的走了。明楼抬脚就去了巴黎，明诚挨过了三四天就被送回了学校。
两个人一去就是很久没有见面。
直到明镜给明诚打电话，先是问了问明诚好不好，最后用一种有些担忧的语气说，“你和明楼讲过话吗？”
“没有啊大姐，怎么了？”
明镜前前后后的说了遍，明楼自从去了巴黎就没再和明镜说过话，连他去了巴黎都是明镜去托人问了才知道。
“你能不能和你大哥说说，好歹知道他最近好不好啊。”
“当然，不过大姐，他和汪曼春的事情……”
“必须断掉。”
“知道了，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他。”
明诚挂了电话后，默不作声地坐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拿起听筒。明镜给了他明楼现在办公室的电话。
响了三声后电话被接起来，明楼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好？”
明诚有一时间的沉默，直到明楼问第二遍才开口，“大哥，是我。”
“阿诚？”明楼也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姐让你打来的？”
“大姐也是担心你，在巴黎还好吗？”
“挺好的，大姐呢？”
“也挺好的，大姐上次说的，结合的……”
“断了，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是单纯的和大姐赌气才去巴黎的？”
“说不定啊，”明诚笑了笑，“你没事就好，到时候也回来趟别让大姐担心了。”
然后所有事情一拖就都拖到了今天。
明台抱着手看向明楼，明楼不看他。
最后明台站起身，“好吧，我和曼丽去吧，不过大哥你这事做的，阿诚哥肯定不高兴。”
明楼一直等到明诚晚上回来才告诉他，理由冠冕堂皇，“开会的时候你不在太久容易被怀疑。”
明诚一时间没说话，末了站起身问，“那以后呢？”
“什么以后？”
“以后的任务都让明台去吗？总会有些大哥不能离场，需要我一个人去完成的任务。”
“你什么意思？”明楼向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嗓子，“你想要一个新的向导？”
明诚垂了眼不去看他。
明楼的问题近乎于赌气，恶劣的像是俄罗斯转盘。
明楼一直是他们关系里占上风的那一个，明诚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不然。明楼从明诚的第一个结合热开始就了解一切，却又在不同的心境下小心维护。
明诚那时尚且年幼且不稳定，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精神力的泄洪，而再一次见到明楼的时候他的精神屏障已经和明楼不相上下。
这么多年来明诚从未在明楼面前完全放下过精神屏障，唯恐那个名字跨过这些年他精心设下的阻碍，翻涌在明楼的面前。
明楼想要一个精明干练、为国为家的弟弟以及助手，那他终会遂愿。
而明楼却在逼迫他，像是在刀刃上摸索，走偏一步都是两败俱伤。明楼知道明诚的答案却又不敢确定，他有一个想要的答案，一个只要明诚说出来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答案。
但他们都知道自己无法得到。
明楼隐隐觉得自己有一步走错了，或许是当时和汪曼春的结合，或许是当时去巴黎的决定，又或许是选择明诚作为自己的哨兵。
他看向明诚低垂的眉眼，上面有岁月的痕迹。
似乎往哪里走都已经太晚。
最终明诚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来走上楼。
明楼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间恍惚看见明诚。还是年少时候的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边有些红。明诚开口说了些什么，手抓着膝盖上的那一块布料，用力到指节都有些泛白。
明诚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他喊他“大哥”，然后他看到他向明诚伸出手，手腕处骨骼纤细。
转身的时候却看到红木的书架，像是自己在巴黎时用的一样。明诚正推门进来，手里捧了几本书，放到桌上的时候冲明楼笑着招手。领口的扣子开着，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然后明诚不知道为什么又瞪了他一眼，却又再次笑起来。
再晃眼的时候明诚已经是如今的样子了，站在他的书桌边，笑起来眼睛旁边有细小的纹路。明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如同有四月里的风正好吹过，明楼觉得连指尖都开始放松。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在意识中感受到明诚的高兴，然后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明楼睁开眼时心间还遗留着微薄而虚无的愉悦，然后在他缓慢的呼吸了一口后那股不明不白的愉悦也跟着那口空气一道离开了。
他在梦里做了所有正确的选择，他们拥有一条传递所有细微明亮的情感的稳定的精神链，他的哨兵看起来温暖而快乐。
明楼坐起身，将脸埋在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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