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海的女儿 4
童话写起来，是真的快乐
可能有些过分快乐了，我自己
＊人类！Steve X 人鱼！Bucky
＊Loki和Bucky为小伙伴设定
海的女儿
4
在Bucky离开的时候Steve向他保证下一次会给他带有关人类的书籍。
“我想要有插图的那一些。”Bucky在看到Steve憋着笑的表情后喊，“嘿！我认字，只是插图能帮助理解不是吗？ ”
“好，我会去找的。”Steve大笑着保证。
在回到宫殿的路上Bucky都在回忆着刚才和Steve不算长的交谈，人类和藏书室中的那些书里的并不完全相同。Steve和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他知道很多Bucky不知道的事，从某个角度来说或许他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Steve和Loki不一样，Loki在大多数时候过于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希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每一个变故都是他的精心策划。而Steve没有太多的野心，他随和但在某些地方有些奇妙的固执，他有一些迷人的理论再讲起他们的时候蓝色的眼睛里有美妙的光芒。
Bucky才第二次见他，却有一种他们已经认识很久的错觉。
Bucky为了这一个经历而着迷，他在路过Loki的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但最终没有走进去。他和Loki分享很多秘密，他也愿意和他分享这一个。但他知道Loki不喜欢人类，他不确定Loki在知道他这一个秘密的会面后会不会搅得事情天翻地覆。
Loki在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小混蛋，Bucky大部分时间里对他的宽容要对此负一点责任。但这一次不同，Bucky不想给Steve带去什么麻烦。或许现在还不是一个让他知道的好时机。
他和Steve约定好一周里见一次面，没有固定的周几或者时间，如果Bucky在固定的日子里消失不见Loki会起疑心。他们在见面的时候约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而在第三次见面的时候Steve带来了一本书，和一本素描本。
“我没找到带插画的版本，所以我根据里面的描述自己画了一些。”
那是一本记录临岸的国家中流传下来的故事的书，Steve说大部分的故事都发生过，只不过被夸大了。书里的老国王热爱子民，勇士打败恶龙，王子骁勇善战。画面中的恶龙张开双翼，口中喷出灼热的火焰，一身铠甲的勇士一手持着盾立在身前抵御着龙焰，一手持剑，背影刚毅。
Bucky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幅画，“你画的？”
“是啊，我挺擅长这个的。”Steve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边。
“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Bucky用一种近乎于感叹的语调说。
“只不过是一幅画，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渔民。”
“不，你会是一个勇士，”Bucky撑着船舷，伸出干燥的手指小心的点着画上勇士的背影说，“我有预感，你会成为这样的勇士。”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了，他多半是打赢了一头熊，”Steve嘀咕了一声，“而且人鱼什么时候开始拥有预言的本事啦？”
“我们不仅会预言，还会迷惑水手。”Bucky咧着嘴，Steve在船上笑成一团。
Steve提出如果Bucky愿意的话他可以给他画一张，Bucky有些遗憾的说人类的纸无法进入海洋，而他们的纸张无法离开海水后使用。
“会有机会的。”Steve安慰的说。
一次Bucky在浮上水面前感到海水有着难得一见的温顺，温暖的水流乖顺的顺着一个方向缓慢的流动。于是他提议他们该去更远的海域看一看。
“我保证那是你从没见过的漂亮风景。”
Steve没有犹豫的答应了，Bucky推着船的一头，这是一个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整一片海域四周都望不到边际。就好像Steve的小船是这偏海中唯一的着落点，随着温和的海浪左右摇晃着。
Bucky让Steve等他一下，“我很快回来，我保证。”
接着他很快摆动着尾巴消失在整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中，Steve抓着一侧的船舷，海面上有跳动的橘色和金色。
然后这一片金色被打碎，有浅黄色的鱼群从远方游来。然后是银色的，蓝色的，庞大的鱼群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他小小的船转起圈子，木船成了漩涡的中心，直到那些颜色都混杂在一起，Steve甚至看不见鱼群的底端。有几条跃出海面，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又重新跌回水里。
在鱼群散开后Bucky重新出现在船舷边，对上Steve依旧沉浸在欣喜中的表情，笑的有些得意。
“是你做的？”Steve的语气依旧带着惊喜的语调。
“人鱼可以驱赶鱼群，”Bucky 的语气很是欢快，“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这么做，你会成为这个村落中最优秀的渔民。”
“哇哦，这确实是我从没见过的漂亮风景，”Steve再次看了一眼重新归于平静的海面，微笑着说“但我想我已经是这个村落中最优秀的渔民了，因为我有这片海域最完美的人鱼朋友。”
“啊，”Bucky飞快的眨了眨眼睛，退回到海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浮出水面的一连串泡沫，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回到船舷边，清了清嗓子，“如果不是因为人类无法在海水中生存，你真该去海底看一眼，可比刚刚的要好看多了。”
“传说被人鱼亲吻的人类可以在海中呼吸。”Steve依旧在靠近他的地方微笑。
Bucky猛的吸了一口气移开目光，“我，我不知道，我们都很久没有见过人类了。”
Steve终于回到了船的中央，依旧挂着之前的笑容，“或许有些传说也会是真的，就好像讨伐恶龙的勇者，你觉得呢？”
Bucky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
他们没有再提起过这个传说，但Bucky在某一次带给了Steve一个蚌壳。比手掌还要大上一圈的白色的壳，撬开的时候里面有一颗一个指节这么大的圆润的珍珠。
“我在来的路上发现的，我觉得你会喜欢。”
Steve留下了那个蚌壳，用它一半的壳打磨出了一个光滑的圆片，两边都能反射出彩虹的光芒，用一条皮绳串起来带给了Bucky。
“我不知道这个绳子能在海里撑多久，是我们这儿最受人尊敬的老渔民教我做的，我会在它断掉以前给你换一根新的。”
被精心打磨过的贝壳片挂在人鱼光裸的胸前，衬着人鱼半长的黑色头发，Bucky伸手摸了摸它光滑的表面，小小的感叹了一声。
风暴在他们相识快要一年的时候到来，那场风暴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直接毁掉了Loki 的小半个花园。Bucky想要去岸边看看，确认Steve没事，但整个皇宫都被惊慌的鱼群灌满了，而Loki尖锐的看着他，他哪里都不能去。
在风暴平息的那一个瞬间Bucky找到了一个借口离开，离他和Steve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三天。他游到了离岸最近的一块礁石边，岸上除了沙子和刚刚因为风暴被吹上岸的鱼以外什么都没有。Bucky在回去的路上绕了一大圈，没有落海的人类。
他们除了约定好的时间，没有任何联络的方式，他不能上岸而Steve无法在海洋中生存。Bucky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头一次觉得很沮丧，甚至在手中的文件再一次的变成扭动着的海蛇的时候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抬头的时候Loki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Bucky比约定好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达，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看到远方有船缓缓的靠近，他几乎是立刻就迎来上去。那是Steve，却显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憔悴，哪怕是他从海里救他上来的那一次都要看上去好一些。
青年的金发乱糟糟的，海洋一般的眼睛里有深沉的疲倦。
“你还好吗？”Bucky小心翼翼的问。
“我还好，”Steve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只是得离开一段时间。”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