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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三个拥抱

骨科真的好好吃哦,我在电影院激情落泪

因为之前忘记在哪看到的设定是差8岁,所以这次也是用的这个设定


三个拥抱

纽特一共主动抱过忒修斯三次。

当然不是他的整一个人生,真要开始算的话,纽特会说是他在长大后。但长大这个词也挺模糊的,成年和长大总是两回事。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从没有人认真的定义过多少岁的孩童算是长大了。

所以纽特自己把这个长大了定义成11岁,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的那一天。

从那之后,他主动抱过忒修斯三次。

纽特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年忒修斯正好要毕业,霍格沃茨还没有放假,而忒修斯一心想当一个奥罗。即将到来的NEWTs让就连忒修斯这样从小就过分优秀的长子也有些紧张,连圣诞节的时候也没有回家。

他的母亲飞了一只猫头鹰给忒修斯,信里说明了纽特的情况。回信来的很快,连带着纽特迟到的生日礼物。信是纽特拆的,羊皮纸上忒修斯的笔迹带着一贯的细长有力的角度,干净的连一个多余的墨点都没有。

信上忒修斯对于缺席了纽特的生日表达了抱歉,说生日礼物很早前就准备好了,但是作业繁多一时间忘记在生日前寄出。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在纽特开学前回到家,希望可以和纽特一起去对角巷采购开学的用品。

连语气也开始像一个标准的公务员,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又偏偏差一点人情味。

随信一起来的是一副手套,浅银色,在阳光下有流水的光泽,摸着像是绸缎的手感,不是上好的那种,带着一点点的粗糙。忒修斯说是他意外找到的,可以防止大部分的物理伤害的手套。

忒修斯要求他至少在摆弄那些魔法生物的时候带上这个手套,来预防一些伤害。纽特不太喜欢他哥哥这一句的措辞,而他也觉得动物们不会喜欢这样的触碰。

就像没有人喜欢光着手握上一个戴着手套的手。

但纽特在把那一双手套放到抽屉的一角前还是将它带上了手,手套贴合着他的每一个手指,轻薄的几乎没有一点触感,服帖的跟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太过合适了,你不可能在礼品店买到这样的手套,有魔法的礼品店也不行。

忒修斯就像他说的那样在毕业后的半个月内回到家中,带着一份魔法部的好差事。纽特站在母亲的身后看着忒修斯从霍格沃茨快车上下来,伴随着流动的空气和尘埃。父母脸上有骄傲的光,而十一岁的纽特只觉得忒修斯将会被办公桌困住,成为那些刻板无趣的人中的一个。

忒修斯原本就不属于有趣的人。

于是在忒修斯将他拥入一个拥抱的时候,十一岁的纽特僵硬着后背没有抬起手。忒修斯的衣领上带着纽特熟悉的阳光混合着木头的味道,以及他不太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忒修斯闻起来和以前一样又不太一样。

忒修斯做了信里答应的一切,他带纽特去了对角巷,纽特选魔杖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弯腰躲开了在纽特第一下挥舞魔杖时飞过来的纸张。他挑选了纽特的礼服长袍,用漂浮咒轻松的选到了所有要用的书,他甚至给纽特买了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有柔和的浅褐色背毛,胸前白色的羽毛上有深色的斑点,冲纽特偏着头,发出温和的“咕咕”的叫声。

忒修斯在剩下的日子里忙得不可开交,纽特几乎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见过他。却又在开学的那一天再次出现,带着纽特一起穿过9又3/4站台的墙壁,纽特在跑过去的时候偷偷闭了眼睛,风打在脸上,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抓在手臂上的忒修斯的手在引领着他。

纽特睁开眼,眼前有红色的巨大的列车,站台上各种猫头鹰的叫声和人声混在一起。纽特在火车的汽笛声中问他,“魔法部怎么给你放假了?”

忒修斯灰蓝色的眼睛里有柔和的光芒,他揉了揉男孩子有些乱的红棕色头发,说,“没有什么能比我唯一的弟弟更加重要。”

纽特在登上列车的前一秒扭过头冲向忒修斯,耳边充斥着不同声音的告别,纽特侧身挤过人群,才到哥哥腰上一些的男孩子一把抱住了自己哥哥的腰。忒修斯弯下腰,下巴抵着男孩的头顶,半大的男孩整个人被圈在哥哥的怀里,双手死死抓着忒修斯后背的长袍,脸埋在忒修斯长袍下柔软的毛衣里。

毛衣上有松木的味道。

纽特头顶的头发软软的,忒修斯亲了亲男孩的头顶,也用一种同样柔软的声音说,“记得给我写信好吗?”

纽特在第三次被抓到偷偷饲养魔法生物的时候被喊了家长。他有些不安的坐在校长室宽大的椅子里,习惯性的低着头,从散落的头发中看着壁炉中的火焰变成绿色,然后忒修斯从绿色的火焰中跨出。

身为奥罗的大哥似乎和父母有着同样的作用,校长没有问为什么来的是忒修斯,只是把纽特做的事一桩桩的说了出来。

忒修斯来来回回的发出“好的”“我知道了”“是的”这几个词汇,纽特坐在一边的椅子中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看到忒修斯深蓝色的衣角堪堪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纽特甚至都没仔细听校长都说了些什么,无非是再被抓到一次就会被处分一类的话,直到忒修斯重新站起身,说,“我知道了,我会和年轻的斯卡曼德先生好好谈一谈。”

纽特因为这个称呼皱起了眉头,下一秒被忒修斯轻轻抓着胳膊带出校长室。

魔法部让忒修斯看上去比曾经更加的沉稳,而纽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忒修斯了,他常常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而暑假的时候忒修斯又常常忙得抽不开身。

忒修斯背对着塔楼的窗户问他,“你养了什么?”

纽特不自觉的抓了抓鼻尖,“没有什么。”

这次忒修斯看到了自己弟弟手背上有一条已经结了痂的口子。

“纽特,你养了什么?”

纽特错开了眼神,少年已经长的和忒修斯差不多高了,只是稍稍矮一些。但纽特永远不像忒修斯那般站的笔直,他的哥哥向来是人群的焦点,而他乐于错开人群,总是微微向后缩着腰身。

他小声的说,“恶闪鸦。”

忒修斯明显的皱起了眉却难得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抓过纽特背到身后的手,手背上的伤口不算严重,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我送你的手套呢?”忒修斯松开了手,任由纽特把手再一次背过去。

“它们不喜欢手套。”纽特说话的气势总不如忒修斯强,却往往会小声又坚定反驳忒修斯的每一句话。

纽特总是这样,他不善言辞,难于和人争辩,却偏偏在忒修斯说话的时候抓住每一句话和他作对。

“所以你干脆就没有带?”

纽特看起来想要转身离开,而忒修斯叹了一口气。

“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和爸妈说,作为交换条件今年圣诞节的时候你得回家,我会在家。”忒修斯微微弯着身子,拉近了他和纽特的距离,纽特额前的头发蹭着他的脸。

纽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次他飞快的抱了一下忒修斯,下巴靠着忒修斯的肩膀。

忒修斯的外套有些粗糙,而这一次的忒修斯闻起来带着油墨的味道,纽特不喜欢这个味道。

像是办公桌,数不清的文件和让人喘不上气的日程。

忒修斯在愣了一下后伸手环住了他,“你总是我最亲爱的弟弟,纽特,但是你也听到了如果……”

纽特这次在忒修斯完成他的句子前转身跑走了。

在理圣诞节回家的行李的时候纽特在桌子前站了好一会儿,拉开第一个抽屉的时候角落里有一双银色的手套。纽特把它小心地重新放进了箱子的角落里。

纽特看着莉塔化为蓝色的火焰,他看着那道蓝色的火焰直冲上天空,他再看着忒修斯在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他永远笔直坚固的哥哥,在直起身子的那一个瞬间看上去破碎又脆弱。

纽特冲上去接住他,急躁的连拥抱的姿势都变的怪异而扭曲,但忒修斯攀附着他,就好像纽特是他在风浪中的浮木,是他立足的孤岛,是他在悬崖上的绳索,像是多年来角色的一个调换。

空气或者是忒修斯散发出一种灰烬的味道,萦绕在纽特的鼻尖,陈旧腐朽,又在深处带着新木的清香。

忒修斯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背后的手指死死的透过厚重的衣物卡住皮肉。忒修斯在他耳边哭泣,每一声的低声哭喊都打在纽特的耳廓上,而纽特抱着他唯一的哥哥,站在灰烬和新生之上。

“我总是选择你的。”纽特说。

小声又执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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