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海的女儿 5
去了一趟泰国，回来以后由于过于思念菠萝饭，以每天500字的速度更新着
这一章有点难以分割，比较短
＊人类！Steve x 人鱼！Bucky
＊Bucky和Loki为小伙伴设定
海的女儿
5
“什么？”Bucky下意识地问，“哪里？”
“我还没想好，”Steve摇了摇头，冲Bucky有些疲倦的笑了笑，“但是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大部分人都离开了。那场风暴毁了村子，房子，家畜，渔船和其他几乎所有的我们赖以生存的东西，我没法重建它们，我不得不离开。”
“我无法离开海洋。”Bucky抓着船舷，很轻的说。
“我知道，”Steve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弯下身去和人鱼额头相抵，Bucky的额头还留有一些潮湿的触感，他闻到对方身上海水的味道，“我知道，所以我会很快再次回来，我保证。”
Bucky安静地看着Steve蓝色的眼睛，一时间他的视线里充满了一整片的蓝色，像是他所见过的最远方的海面的颜色，人类偏高的体温从接触的肌肤上传来，Steve的呼吸落在他的鼻尖上。
Bucky将脸颊贴上Steve的手背，用一种欢快的语调问，“那么我们该想想你能够去哪儿了。”
他们讨论了很多种可能性，Steve可以是一个画家，一个商人或者一个学者，他会有各种不一样的人生，但无一例外的在最终回到海边。每一条溪流终将汇入海洋，而Steve终将回到这里。
Steve说他准备明天就离开，“路程可不近，我还有很多时间思考我到底会去哪里。不过我想先去王城里看看，年轻的王子刚刚继位，或许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
“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我会很快回来。”
Steve在离开的时候再一次的保证。
Bucky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他不再每一周找一个借口提早溜走，就像他还未遇见Steve之前的所有人生那样重复着每一天。他和Loki花了好几个下午去修复Loki那在风暴中被毁坏的后花园，小王子一气之下挖掉了一整个珊瑚，换了一株新的。
新的珊瑚是红色的，Bucky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一株珊瑚，对Loki摇摇头，“你站在边上看起来真的很难看。”
Loki冲他咧了咧嘴。
Bucky发觉Loki在有几个晚上突然转向他，等到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什么都不说，只是像以往那样突然变出一条蛇。
“说真的，好歹换一个物种吧。”
“少来了，你明明喜欢的。”
“我不喜欢蛇，”Bucky任由手里的蛇重新变成绿色的细丝散开，冲Loki翻了翻眼睛，“我就没喜欢过。”
懒散的躺在长椅上甩尾巴的小王子露出一个有点困惑的眼神，又没有再去追究。
人鱼无法离开海洋，Bucky坐在Loki房间的窗子边上，窗外有零散的鱼群，海水中有细小的气泡。Bucky在深夜去过离岸很近的地方，陆地向很远的地方延伸过去，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是一个比海洋更广阔的天地，Bucky猜想到，但他却被困在水中，无法涉足。
他从前对人类好奇，对未知的一切事物带有生物与生具来的好奇，但他从未像如今一般的向往。他见过了人类，优秀的人类，他见过他们行走的样子。Steve向他描绘过村落，市场和王城，那里繁华喧嚷，人类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生存着。
而仅仅听过是远远不够的。
但他和Steve做了一个约定，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准确的日期，Steve说他会在一个月后回来，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块礁石旁边留下记号。在一个月期限到的第一天Bucky便去了那块礁石，海浪一层一层缓慢的打在那块礁石上，礁石的底部已经变的潮湿而光滑。
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Bucky每一天在结束了所有的事务后都会去礁石旁坐一会儿，月光平均的撒在海面和陆地上，他听到海浪发出熟悉的声音，但礁石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Steve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Bucky想，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而他得去看一看。而看一看的前提是他得有一双腿，Bucky喜欢他的尾巴，就算它的颜色普通，它也依旧是一条健壮的尾巴。但眼下Steve可能需要他的帮助，在这个时候一双腿听上去似乎更有用一些。
Loki几乎是第一个在他脑子里蹦出来的人，他知道Loki的魔法究竟有多强大，虽然大部分的时候Loki都只是用他的魔法干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嗨，”Bucky在推开门的时候组织他的措辞，“我想……”
Loki从桌前转过身，手里还拿着一小截的笔，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看向Bucky。
“我想请你帮个忙。”
过于客气的措辞让Loki放下了手里的笔，十指交叉着抵着他的下巴，脸上有一种混合着探究和兴奋的神情。
“你能用魔法变出一双腿吗？”Bucky有些紧张地看着Loki，后者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色。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Loki开口了，字句里是他通常准备干什么坏事前甜蜜的语调。
Bucky僵硬地眨了眨眼，Loki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宛如唱咏叹调般的再次开口了，“我知道，金色头发的人类，蓝眼睛，又瘦又小，我倒霉的小侍卫可完全不能自拔了不是吗？”
“什么？”Bucky抽了一口气，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或者反驳来得好，“你怎么知道的？”
“得了吧，”Loki放下了手，将自己的后背完全地陷入了那张高背椅里，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我那向来忠诚可靠的侍卫突然毫无理由的玩忽职守，你是怎么才会觉得我会什么都不去追究？”
“好吧，那次是一个意外，”Bucky也坐了下来，没去理会Loki的“后面也有很多次”的嚷嚷，“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而他现在需要我的帮助，因此我需要一双腿。”
“不行。”前一秒还和颜悦色的小王子突然冷下了脸。
“为什么？”
“我不想和你吵架Bucky，但他是人类，你知道那些书里都是怎么记载的。贪婪，残忍，你斗不过他们的。”Loki缓慢的来回摆动了一下他的手指，又重新换回了他那欢快的语调，“况且我看他脑子也不是很好使得样子，不值得。”
Bucky叹了口气，他没法和Loki吵架，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他早有种预感Loki一直都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只不过是预感成了真，Loki还没胡搅蛮缠的让事情更加难以收场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事实上直到Bucky关上Loki的房门的瞬间Loki都死死的盯着他，小王子绿色的眸子带了点恼意。
“别干蠢事。”在门关上的那一个瞬间Loki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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