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超度

终于满血复活的我欢快的来填坑了！

五

明镜今天要回来，阿香烧了鸽子汤，明台出去前就听说了，还没到六点就跑了回去，在明镜回来的时候鞍前马后的端茶倒水。明镜原本就最疼爱明台，笑眯眯地让他放下，说阿香会做完的

那个时候明楼和明诚还没有回来，明镜看着不是很高兴。

“等你大哥回来我们再吃。”

“大哥和阿诚马上就回来了，大姐您先喝口茶。”

明楼和明诚比明镜大约晚了半个钟头到家。

“这么香，烧的什么呐？”

“阿香烧了鸽子汤，”明台高声喊着，捧着碗从饭厅走出来，冲明楼使了个眼色，“大姐回来了，快去吃饭吧。”

明楼点点头，让明诚把包随便放一放，先进去吃饭再说。

明镜坐在桌子边上，板着脸。

“大姐，这一趟都还顺利吧？”明楼坐在桌子的左边。

“顺利，明长官你呢？”

“大姐，这是怎么了。”

“有的时候你也该想想明台的母亲。”明镜瞪了明楼一眼，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转而问明诚这两日家里都好不好。

明诚在和明镜说话时分了一眼给明楼，后者回了他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明诚心里明白，明镜大约是听说汪曼春了。避重就轻的说起这两天都挺好的，阿香的厨艺有长进，明楼也空下来了，这两日应该都会回来陪大姐吃饭。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又回来明台头上。

“和于曼丽怎么样了？”明镜问。

明台惊恐地看向明诚，明诚摇摇头，又看向明楼，明楼也摇摇头。

“挺，挺好的大姐。”

“这个小姑娘我蛮喜欢的，下次带回来吃饭吧。让阿香给烧几个菜，给你大哥和阿诚也认识下。”

“诶，下次下次。”

等到吃完晚饭明台一头钻进书房瘫在沙发上，冲着坐在桌前的明楼和明诚嚷嚷。

“大姐怎么就催我！不公平！你们呐！大哥你不是也没有结合！”

明诚正在用指尖梳理着海东青头顶的羽毛，听到这话看了眼明楼，被后者一脸的不可置信逗笑了。

“大姐当时要求大哥断了结合链的样子你还记得吧？”

“明家不与汪家来往，你若是执意孤行就站起来给我从这个门走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明家没有这个明楼。我倒要看看，这明家是谁说了算。”

当时明镜站在楼梯口说的话字字见血，明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明台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明诚不在家，这个节骨眼上明台不敢劝明镜。明楼最后也没敢真的站起来从门口走出去，只是在第二天和汪曼春断的一干二净，转头便去了法国半个月没再和明镜通过话。

一来二去的明诚就知道了，还是他找了明楼不知道说了什么。明楼先认的错，写了信回家，明镜看过后什么都没说，就当作这件事不曾发生过，甚至再没在家里提起过汪曼春的名字。

如今这件事被明诚提起，明台也看向明楼。明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明台试着去感受明楼的情感，但是明楼的屏障设置的太过坚固，明台什么也感觉不到。

明楼转头向明诚，后者背着身把海东青放回了架子上。

“你们啊，越来越没规矩。”

明楼装作叹了口气的样子，明诚冲他挑了挑眉毛。一直等到明台拖拖拉拉的走出去明诚才重新坐回明楼的桌前。

“上头怎么说？”

“直接烧了，说是这次发现有内鬼，已经抓到了。和上次的是同一拨人，所以连着上次的文件一起拿出来。”

明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上次王天风的事情闹的很大，76当时几乎就是知道上海站的联络人是王天风，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如今，联络人换成了明楼，王天风成了背后的力量。

“内鬼在组织里做到了哪个地步？”

“大概还不知道你我的身份，但眼下没法确定。”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明诚站起来走到门边的时候明楼再一次叫住他，“我们多久没有磨合了？”

如果精神链突然的断裂，或者向导的精神力不足以引导并且保护哨兵，结果将是两人皆无法承受的。近日人心惶惶，明诚总有种不安稳的感觉，怕是明楼也有同感。说不定哪一天两个人就突然站在战场上，要靠着自己的身手才能拼出一条活路。

加上未结合的哨兵向导，精神链原本就相较于结合的更为脆弱，容易遭到破坏。

明楼当即决定空出第二天下午的时间，两个人找一处地方进行训练。地点定在郭骑云的照相馆，明诚是明楼的哨兵原本也是对外公开的事，就算被人撞见也只消说明楼租下了照相馆便是。

明台小组的所有物品都放在了照相馆的二楼，于曼丽的旗袍，郭骑云的相机，明台的领带。并没有因为知道明楼明诚要来而做任何的收理，还装了一半水的玻璃杯还放在桌上，旁边扔着一支没盖上盖子的笔。

就像是上一秒三人还在屋里谈笑风生，下一秒明楼明诚就开门进来，让人稍稍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尴尬。明诚上前把笔盖上了盖子，衣柜拉上了门。明楼站在原地，等着明诚从窗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从窗外飞进来的海东青和信鸽。

因为没有对手，两个人采取假想敌的方式。所有的位置以及方式由明楼制定，明诚闭上眼，用其他的感官跟随明楼的引导完成所有步骤。明诚闭上眼的时候信鸽从他的肩上飞离，视觉受到阻碍后听力变的格外敏锐，明诚听到信鸽拍打翅膀的声音，接着混入了海东青的声音。

两只鸟飞快的从天花板上掠过，从屋子的一头到另一头，明楼换了一个姿势，裤脚和衣袖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明楼树立在精神感官附近的墙撤了下来，明诚在一个瞬间感受到来自脑海深处来自明楼的牵引。

就像是所有的感官在一个瞬间沉入海的正中央，透过透蓝色的海水环顾周围。放松，却又无比的清晰。这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力量没有声音，但明诚清晰的知道其中的意思，在哪一个地方转弯，在何时放缓自己的感官。

明诚闭着眼睛飞快的行走，绕过桌子，弯腰闪过假想敌的攻击，贴着墙壁，拉开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找到一条浅黄色的领带。明楼看着明诚的背影，每一个动作都干脆俐落，伸手勾拳的时候手腕纤细。

那是一种哨兵和向导之间的信任，明诚遵循他的每一个指示，从不曾犹豫。

海东青挥动翅膀的声音硬朗的划开空气，明诚张开眼睛，手心里是那条明黄色的领带。

海水在慢慢地退去，陆地一点点的显现出来，明楼站在陆地上冲他微笑，脚尖是浅黄色的细沙。明诚伸出手去，鸟儿落回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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