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一物降一物 2
过节了，放这对出来转转，齁一齁
傻白甜
蔺晨被唤作先生，明楼也被唤作先生，都是先生
我也没节过，就不祝大家快乐了：）
二
“改天也给你画张。”
蔺晨把宣纸铺回了桌子上，踱到萧景琰床边，重新拉了他的手搁在身前的褥子上。蔺晨搭着他的脉象，萧景琰就定定地看着他的手。
“怎的？太子殿下这是还没醒呢？”蔺晨打趣他。
“嗯？”萧景琰抬头看他，像是没听着蔺晨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再睡会儿罢。”
“睡太久了，眼下是睡不着了。”萧景琰摇摇头往后靠了靠。
“不能批折子。”蔺晨树了根手指在萧景琰跟前晃了晃。
“那先生说我还能做什么？”
“和我聊聊天。”
萧景琰像是思量了下蔺晨说的话是真心所至或是随着话头接一句而已，最后还是犹豫着点点头，满脸地郑重。
“殿下大可不必这么如此慎重，不过是聊聊天。”
“可最危险的，也莫过于言语之间透露出的东西。”
“殿下觉得我琅琊阁还有何所求？收这朝野与股掌之中？”
萧景琰先笑起来，然而还没出声先咳嗽了两声，声音也颤颤抖抖的。蔺晨起身在他后背顺了顺，又给他重新添了杯水。
“是我多虑了，给先生赔罪了。”
“是烧糊涂了，”蔺晨故作惋惜的摇摇头，“称自己什么呀？”
萧景琰还是笑，手里的茶盏也跟着晃，蔺晨怕他手一松把水全撒被褥上，不得不又把茶盏接了下来。之前他所知的太子也不是个这般爱笑之人，蔺晨看了他好一会儿，该不是烧糊涂了。
萧景琰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显着脸上同身子上也没留着几两肉。蔺大夫摸着自己的下巴，还是坐在萧景琰的床榻边，太子伸手想要他自己的茶盏，蔺晨没给他。
“殿下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厨子吗？”
“啊？”萧景琰还看着在对方手里的茶盏，一时间没答上来。
“殿下看起来快比人江左盟盟主都瘦了。”
萧景琰随着蔺晨的话头抬手在自己脸边摸了摸，又放下去。
“要是给别人说你们宫里都不给太子吃饭，这江山怕都是要不稳了。”
“先生言重了。”
“哪里哪里，若是连太子都这般，你让寻常百姓做何想法？”
萧景琰看着蔺晨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摇摇头，不去理他。蔺晨看萧景琰不理他，把手里的茶盏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再走回榻边的时候萧景琰半垂着头，耷拉着眼。
“睡会儿吧。”
把萧景琰重新塞回被子里去的时候太子殿下翻了个身，不知念叨了句什么便很快再没声儿了。留着蔺晨看着他脑后散乱的长发。
“一个个的都没良心。”蔺晨拱着手摇摇头，上前把萧景琰背后的褥子拉了下来。
第二日萧景琰醒的尤为早，天才蒙蒙亮，有不知名的鸟雀在窗外头鸣叫着。身体比昨日感觉好上不少，只觉得口渴。萧景琰刚站起来的时候趴在桌边的蔺晨就醒了，额头上还不知被什么压出了个红印子。
萧景琰站在那里看着蔺晨站起身子，推开窗，摸摸头发，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直到蔺晨开始左右晃动去看自己的袍子下摆的时候萧景琰才重新走去取茶盏。刚摸到茶盏的时候却被蔺晨一把拍掉了手。
“这么凉怎么喝，等着。”
蔺晨抓着茶盏口就往外头走，茶盏在手里一晃一晃的。
萧景琰撇了撇嘴，坐在了蔺晨刚坐着的椅子上。夜里蔺晨给他看的那副画已经被他不知收去了哪里，毛笔还搁在一旁，萧景琰伸手去拿，还没拿到身边的时候蔺晨就回来了。
“没洗过呢，一会儿画衣服上了。”
蔺晨拿过笔把茶盏塞到了萧景琰手里，自己靠着桌子边站着。萧景琰连喝了好几口水才从这股子干渴里缓过来，复又握着茶盏看着蔺晨捏着毛笔的后半段在手里转来覆去的把玩。
“先生怎么没回去睡？”萧景琰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已然比昨日要好上许多。
“殿下昨日可没给在下安排住处，在下只好赖着不走了。”
“先生想要哪处？”
蔺晨用空着的那只手摸着下巴想了会儿，“那要离这儿近一些的吧。”
有风从半开的窗外吹进来，蔺晨脸边的发丝跟着往前扬起，额头上的印子还有浅红的颜色。明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消息最灵通的琅琊阁的少阁主，看着却有些傻气。
萧景琰把茶盏放了下来，“好。”
太子殿下说到做到，从蔺晨住下的偏殿到萧景琰的寝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萧景琰也没问蔺晨是何故，只是吩咐了下面派两个丫鬟先去收拾妥当，这两日好生照料着蔺晨。
“先生一会儿便能去休息了。”
“诶，休息什么，这不刚醒，休息多了可就是废人一个了。我看殿下一天到晚在房里也怪闷的，不如一会儿用过膳之后同我一道出去看看？”
“好，我带先生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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